詹三笑又道:“将手伸出来。”
“做什么?”楼镜遭遇使然,不免疑心重了些,即便是做了詹三笑手下,诸事之前,总不自觉问个所以然。
詹三笑道:“送你一样东西护身,手伸出来。”
楼镜将信将疑,将手递到詹三笑跟前展开。詹三笑手指拈着一物,放在她手板心,那物冰冷坚硬,不过指头大。詹三笑声音轻微,说道:“望你要做的事,要走的路,能容易些。”
楼镜将那东西收到眼前一看,却是一枚铜板。
左右翻看半晌,也没瞧出有什么特异之处,这是每家每户都有的钱币,却有什么可护身的,但楼镜又觉得詹三笑不至于做些无聊事来消遣她,此举必有深意,犹豫片刻,道了声谢,收在了怀里。
别称,便于称呼罢。”詹三笑不紧不慢道,将手中书卷翻了一页,眉心一动,“鹓扶,如何?”
楼镜眸光轻微颤动。
詹三笑抬头望她,“不好?”
楼镜抿了一下嘴唇。余惊秋小字山君,她记事起,楼玄之便唤着余惊秋山君,余惊秋自幼养在山上,这小字除了是楼玄之给她起的,还能是谁起的,然而楼镜这名姓,姓随了她父亲,名却是母亲早早就定下了的。她年纪小的时候随母亲漂泊过一段日子,受人非议,心底敏感,对楼玄之这一点‘厚此薄彼’有了芥蒂,便生出那难言的委屈与失落,对赋名,更是在意非常。
赋名这档事,多少让人有些归属感,楼镜心头浮现一丝极其古怪的喜悦,别别扭扭说一句,“不过是个称呼,无可无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