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越耽搁下去,对他越是不利,但根本找不到合适逃遁的时机。
范卓干咳一声,引来众人注意后,道:“跋锋寒,你与解堡主有何冤仇,竟要取他性命?”
听他这句,在场诸人无不翻个白眼,你真当是升堂审讯呐?这人犯还没解除武装,沦为你的阶下囚呢。
范卓也无奈,这开场白我个人认为已经很有特点了,你们还想怎样?
尚秀芳这时插口道:“妾身有些不舒服,就不打扰诸位了。倩儿,你陪我回去吧!”
众人见她玉容苍白,显然给吓得不轻,都心疼起来,再瞧扶着她的纪倩,情况好不到哪里去,各个大老爷们儿均叹自家性子粗疏,没考虑到女儿家的感受,实在罪过。
大家都关心着大美人,想当然地把场中其他女眷忽略过去。
只有范卓心道:“幸好我那闺女疯了几日,闹坏了肚子,没有过来,不然见了解老儿这副怂样儿,还不得伤心死?”
可达志朗声道:“尚大家与纪姑娘都是弱质女流,这时节成都城可不大安全,不如让达志护送两位一程。”
在场大好青年无不扼腕叹息,丫的,护花使者的美差竟让我们迟了一步!自己真是猪脑子啊,嘴皮子为啥不能再利索一点?
突利别有深意地瞥了跋锋寒一眼,道:“据在下消息,魔门齐聚成都,不知暗中有何见不得人的勾当,依我看,为谨慎起见,让小弟陪可兄一道吧。多少有个照应。”又征询两女意见道:“就不知突利有无这个荣幸呢?”
尚秀芳道:“可汗高义,秀芳自无疑议。劳烦两位了!”
四人就要出门,只见宋鲁突然惊慌地搂着柳菁的娇躯道:“菁儿,你怎么了?”
柳菁脑袋一搭,竟是晕过去了。
李淳风走近,道声得罪,探起柳菁的脉搏,道:“宋先生不必担心,令夫人只是惊吓过度,一时晕过去而已。回去休养数日就没事了。”
出了这档子事,宋鲁与宋玉致不便留下,对方益民等人说声抱歉,而其他不相干的诸派公子小姐贵妇见状一拥而上,也要离开这是非之地,结果云帅、胡佛见缝插针,以牵挂女儿安危为由,加入浩浩荡荡的队伍,一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