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一直搞错了一件事。”阴妙取出一根线缠到自己手上,那根线一看就是活物,刚一上手就勒进了她的手腕,接着,那根线分出无数分叉,缓缓蔓延到论剑台每个人的手上。
白色的丝线变红了,血液通过这条母蛊,输送到了所有人的身体里。
阴妙的面色肉眼可见地正在变得无比惨白。
她却丝毫不在意,走到阴咏旁边蹲下来,笑着说:“姐姐想要的,其实不是权力,也不是富贵,你和盼晴姑姑一样,傻乎乎的只在乎爱情。对不起啊姐姐,我爹对你娘和你那么坏,你还愿意收留我。所以我想让你如愿以偿,就当是,我为我爹娘赎罪吧……”
然后她转向安瑶,道:“施安瑶,你一定要保护好我姐姐……不能……不能让她受一点点委屈……不然……”
她的面色越来越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眼神也渐渐涣散起来。司晨跑过来扶住她,她才稍微回了下神,继续说完了下面的话:“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的手慢慢垂了下去,那条接在她手上的母蛊也变成了白色,啪嗒一声脱落了下去。
阴妙躺在那里,像一个睡着的瓷娃娃。
司晨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解开捆仙锁,阴咏一脱身,就扑到了阴妙的身上,大哭道:“阴妙,阴妙,你真是个傻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呀!”
直到所有人都缓缓醒转,茫然地坐起身来,阴咏撕心裂肺的哭声,仍然回荡在残阳夕照中。
几天后。
众人在贺家的祠堂上了香,宴羽仍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安瑶走过去把她扶到椅子上,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