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们谁也不说话,只是一味沉默地哭泣。

安瑶突然反应过来,颤声道:“难道……难道想救她们就必须用活人的血来喂?”

当初司晨中蛊,阴咏曾经说过,若是想救中蛊之人,就必须找一个苗疆的人换血。

或许,这个鸩蛊也是差不多的解法。

阴妙道:“施安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一个苗疆的人就能救人,我早就把宫秋杀了解蛊。可是鸩蛊的解法不是这样的,若是宫秋身上的母蛊死了,他们也全都会死!鸩蛊原本根本就没有解法,只是刚好这个叫司晨的侍女身上有绛灾,只有绛灾能解万蛊。想救她们就必须得让绛灾进入苗疆之人的身体,姐姐打算让绛灾进自己的血液,再喂给他们救人!”

怎会这样?

安瑶愣怔间,想起当初在秘境中那个选择题。

——若救一个人则死十个人,该不该救?

当初她想全部救下来,才逼着阴咏动用了妖刀,最后走到如今的境地。

没想到到了最后,留给她的还是一道选择题。

她在这个时候,心底有个非常强烈的想法,她不管,她只想要阴咏一个人。

就因为坏人作了恶,最后还要好人来收场?

“大小姐!”司晨的声音遥遥地传来。“大小姐!你怎么了!”

司晨眼看着安瑶的表情越来越木讷,到了后来,已经只剩下呆呆地流泪了。司晨握住她的肩膀摇了摇,却发现她已经没了反应,似乎忘记自己身在何处。

司晨连忙叫了几声,把她的手指割破,让她回神。

看到大小姐这个样子,司晨心如刀绞,她也知道大小姐对阴咏的感情,两人还没有捅破窗户纸,就要面对生死离别,换了是谁,都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