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柳又坐回椅子上,沉默了一会,说:“兄台说得也是,这世上有多少东西,是钱买不来的,是我冒犯了。我刚才决定了,以后不再做他高家的什么狗屁账房,与那些人蝇营狗苟,还不如与你在一处,至少敞亮!”

孟光没想到李柳居然愿意为了自己得罪高家,眼底慢慢涌上热泪,道:“李兄高义!”

李柳哈哈笑道:“能有知己,君复何求?”说着神色又暗了下去:“只是,我们必须得离开这里了,你这么违逆他,他绝不会放过你的,不如这样,你悄悄从后门离开,我帮你拦住那些刁奴。”

“怎能如此?”孟光急道。“我不能抛下你一个人走啊,我们一起走!”

李柳苦笑:“我也想,可是,没有人给你掩护,你怎么走的了呢?别怕,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快走!再迟就走不了了!”

孟光抹抹泪水,收拾包裹,出门之前抱了抱李柳:“好兄弟!”

他刚打开门,就见门外站着高怀和他的两个恶奴。

孟光立刻被一脚踢倒,趴在了地上。

高怀五十多岁,头发已经花白,此时走进来拍掌道:“精彩,精彩啊李老弟,你说你不用一刻钟就能让这傻子把酒经拿出来,的确不是虚言!”

那两个恶奴把孟光手里的包裹反过来全部倒在地上,找出酒经放到了高怀手里。

高怀酒经到手,心情十分舒畅,蹲下来与孟光对视:“其实借钱给你也是李老弟的主意,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硬气,欠钱不还,还敢杀人,是我小看你了。其实本来你乖乖交出东西,我说不定还愿意留你一条命,可惜你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