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其实,高大爷早就得到消息,知道你家的井里有本酒经,他同你一样嗜酒如命。知道了这件事,就想把酒经据为己有。那两个官差,其实也是他的人,他们做事鲁莽,若不是我出手,你现在可就没有命在了!”

孟光刚才还理直气壮,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就觉得,如果他所言非虚,那真可以算得上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朝他发火,实在不应该。

他朝李柳拱拱手:“对不住,我刚才被打了,不知道怎么着就把火撒你身上了,对不住,李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在这里谢过兄弟大恩。”

李柳把他扶起来:“我平生最是嫉恶如仇,总不可能见死不救。只是,我救得了你一时,却救不了你一世,高大爷想要那本酒经,只要一天没有得到,你就一天没有安生啊。”

“李兄说得对,只是,这酒经上并无什么酿酒的良方,他要这个到底要做什么?”孟光挠挠头,怎么也想不通。

李柳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瞬间又把上扬的嘴角压了下去:“这么说,你手里真有一本酒经?”

孟光警惕道:“我是不会交出来的。”

“你说的是,我知道你也是爱酒之人,这么珍贵的东西,岂可随便赠人!”李柳也满怀愤懑。“兄台不必害怕,万事有我,我这就去跟高大爷商量,看他愿意用多少钱买你的酒经。”

孟光道:“李兄留步,不管他出多少,我是不会卖的!”

李柳慢慢转过身:“那,开了酒铺给你分成呢?”

“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凭什么他要来分一杯羹?我不要他的臭钱!”孟光拍了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