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想着如今长安节度的云老爷和咱们府上相好,写一封书信,请云老爷和那守备说一声,不怕他不依。只刚刚在奶奶屋里,奶奶怎么不说?这大姑奶奶又是何许人,往日怎么不曾听人说起过?”
平儿诧异地看向净虚,“大姑奶奶便是我们老爷太太的嫡长女元春大姑娘,师傅难道不记得了?”
平儿说完净虚就更诧异了,“原来是府上的大姑娘,她不是多年前便进宫去了吗?”
净虚话一落,平儿才想起来,元春回府这事府中并没有多声张,虽然府里的下人皆是多嘴多舌之辈,可元春回府没多久,府中上下便都在为迎春省亲的事情忙前忙后。
便是元春成亲时,又因为是嫁出去给人做继室,无论是排场还是其他都不曾大办。这净虚也有阵子没来了,不知道也说得过去。
平儿想罢便将元春得了恩典出宫,又嫁于那云光为继室的事情挑挑捡捡地说了一番。
净虚听完,叫了一声佛,“真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若是知道那云老爷的太太便是咱们府里的姑奶奶,再不敢打扰奶奶清静。”
净虚一脸的喜色,平儿心中却又想到了凤姐儿的吩咐,“只有句话,我得提醒师傅,我们大姑奶奶那里再不可少了银子。她必竟是新妇,再没有白帮忙的道理。再一个她不像我们奶奶,出身王家,嫁妆丰富鲜有人能及”
“省得,省得。”平儿的言下之意净虚一听便明白了。
这种事情在道上都是明码标价的,再没有让人白帮忙的道理。
正事说完,平儿与净虚相视一笑。净虚倒是安心坐下喝茶吃果子,平儿与她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少时便叫了智能儿进来说话不提。
探春向来对水月庵的人没有好感,所以也从不兜揽这些人,每每见了,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