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番队队长现在正往自己的队长室走去,他的身后跟着原本不应该出现在此地的他的小姨子——朽木露琪亚。按公,原本是十三番队平队士的露琪亚的确也不应该出现在六番队,尤其是跟在队长后面,而且是在没有什么公务往来的情况下。但是论私,在明面上露琪亚是朽木白哉的义妹,私底下还是小姨子。静灵庭本来就是一个公私混杂的地方,所以六番队的队员看见她出现在自家番队里,也不惊讶。颔首之后也就过去了。

走着,朽木白哉深黑的眼眸微眯,脚步也顿了顿。

跟在身后的露琪亚察觉到兄长的细小变化,疑惑的抬起头,正打算开口询问,却看见自己兄长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不敢叫大哥等自己,露琪亚也只有加快步伐尽量赶上去。

只有走到队长室的时候,白哉的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

“大哥?”见到大哥不进门,跟在身后的小妹小心翼翼的问。

“没事。”

出静灵庭只有那几道门,现在就算用膝盖想也知道,那几道门可能已经封闭且有重兵把守,要从正门出去……大不易啊。

‘不过做些什么总比什么都不做来的强。’玉鬘想着唇角露出一抹笑来。

一路上,玉鬘十分小心周围的情况,尤其是有可能潜伏在各番队附近的二番队刑军,就十三个番队中,二番队不是最难对付的也不是轻松打发的对象,其与忍者极其相像的习性,注定了他们远比其他番队追求光明正大的大傻冒难缠的多。

似乎耳畔传来什么奇怪的声响,那声音虽然细小,但是仔细听却还是能听的到。面上似乎挂上了霜,暗金色的眼眸上闪过一抹黑影。

‘果然担心什么,就来什么。’面对突然来临的攻击,玉鬘没有显得特别的慌乱,手伸进背后抽出临走乳母给的那把胁差来。

战斗来的快结束的也快,魄睡和锁结是灵力产生的部位,要是被破坏……只能成为一个没有灵力的废人了。

玉鬘站在原地,冷眼看着那两名刑军倒在地上,鲜血泊泊的流出伤口,横起手臂,胁差上还带着血迹,不过这血却不是她自己的。

‘不是什么致命毒’乳母之前说过这刀上淬过毒,从刚刚的情况来看,定然不是什么要人命的烈性毒药,玉鬘甩甩手里的短刀,把刀身上的血给弄干净,收到回鞘。

‘四枫院家不允许有害人丧命的毒药存在,乳母这么大年纪恐怕连只鸡都没杀过,更别提下毒了。’

碎蜂此时站在二番队队舍门外,清晨的凉风不但吹起了她的衣袂,更加拂动了她的两条细细的发辫。

这种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个刑军瞬时出现在碎蜂背后,单腿跪下。

“有什么事吗?”静灵庭里为了旅祸的事情,上至队长下至普通的队员这几日可都没过啥好日子。

“在六番队附近发现疑似旅祸的行踪,只是……”

刑军的吞吞吐吐让碎蜂微微皱起眉头,她不喜欢属下汇报情况却只把话说一半含一半。

“只是什么?”

“原本在现场勘察的两名刑军……皆被重伤!”说到这里,这位刑军的心里不由得对那两位同僚生起一股深深的同情:魄睡和锁结都是被破坏彻底,从伤口的情况来开应该是被敌人干净利落一刀解决的,伤口处发黑,刀器应该是上过毒的,只不过不是什么要命的毒药,不然那两个绝对撑不到其他人发现他们,话说下手的人也太卑劣了!竟然在兵器上抹毒药下黑手!太不顾及武士道了!不过……还真的很有二番队的行事风格……

“是吗?”刑军几乎每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尖子,尤其是在白打上有着超强的实力,能让两个刑军重伤……只怕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对象。

碎蜂依旧保持着背对着属下,“那么……好好布置吧……”

玉鬘背脊紧紧的贴在墙壁上,那边是一堆拿着刀的大男人。‘又是一群人……’玉鬘两眼一翻白,做了个十分不雅观的动作。

‘这些家伙还真的会闹腾。’玉鬘已经是记不得这是第几拨人了,像以前那样飙瞬步,虽然她有自信不会被人给逮到,但是目标太大容易成为靶子。

‘奇怪了,姐姐这会去哪了?’玉鬘烦恼的皱眉,当初三个人一起进来的,如今一个回到自己大哥那里受照顾,自己拜祭完母亲等着出去,而姐姐……上哪里去了?‘总不会找那个碎蜂小妹妹叙旧去了吧。’

一巴掌拍飞了自己这个可以算的上怪诞的想法,‘不过依姐姐的性子,还真的有可能……’于是这下玉鬘算是纠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