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安和严清川也站在人群中,听着身旁百姓们的小声交谈。

“这一年半截还没过,都死了多少朝廷大官啊,就连先太子都”

“啧啧啧,可不是,有人说呐,是咱大祁命数尽了。”

“什么大祁命数尽,人说的是褚氏皇族命数尽了,守不住这偌大天下了。”

说到最后这句,那人声音压得极为小,显然也知这话的严重性。

谢予安和严清川对视一眼,脸色凝重。

是了,自从陆沣之死被曝之后,京都不知为何起了一个流言,说是褚氏皇族命数已尽,压不住天下龙气,而这一年来种种意外皆是上天降下的征兆,说天下即将易主。

消息传到元干帝耳朵的时候,他气坏了,以雷霆手段整治了一番民间舆论。可饶是如此,这些传闻被百姓听进了耳朵,种进了心里,不说不代表心里没想。

而不久后,又一个人的死再次将这个无稽之谈的谣言推上顶峰。

丞相大人缠绵病榻数月后,终是不治身亡。

消息传到谢予安这儿的时候,她怔住,一时间陷入了怀疑,莫非真凶真不是丞相。

她立刻回到严府,府内却已是空了。

她自然晓得严清川去哪儿了,她连忙跑到丞相府,丞相府内已是高挂白幡,大堂内,停着一尊棺椁,严清川独跪于棺椁前的蒲团,脊背有些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