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桌上的书信道:“这是容时寄来的书信,你们返京路上遭遇刺客,她和洛奕不慎受伤,眼下正在郊外一处村舍养伤,不日后返京,而鹤城知府已命丧半途。”
公孙瓒沉声道:“清川,暂且收手吧。”
严清川怔了一瞬,问:“为何?眼下收手,不就遂了杀死卫尉大人真凶的愿。”
公孙瓒按按眉心,浓眉紧皱,“此案牵扯甚广,并非你想的这么简单,这件案子我来负责,你不用再管了。”
严清川立马接话:“我知司尉大人好意,不愿清川涉险,但此案本是血字童谣案引申出来的案子,自该是由我负责。”
“你——!”公孙瓒有些动怒,却也深知严清川执拗的性子,他叹了一口气,忽然话锋一转,“那谢予安此次受伤患了眼疾对吧?”
严清川脸色一黯,没有作声。
公孙瓒走到她身边,拍拍她肩,语重心长道:“不让你再牵涉此案,是为你好,也是为你身边人好。”
“清川,你行至今日,亲人皆去,独身于人世间,你认为你还能失去谁?”
严清川心神一震,她微敛下眸子,掩饰自己一闪而过的慌乱之色。
“谢予安待你不一般,你对她也异于旁人,老夫看得分明。眼下,她侥幸得生,只是伤了一副眼睛,那往后呢?往后种种犯险,或许丢的就是命了,如果你能接受失去她的事实,老夫再不拦你。”
公孙瓒看着严清川的眼睛,重重发问:“你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