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全貌,即意味着未知的危险,却也蕴藏着神秘的诱惑。
严清川不可否认,她对谢予安那些晦暗不明的心动,大多是来自于对方身上这些未知的神秘的部分,而并非谢予安对她的种种示好。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因旁人对她好而动心的人,感激之情和爱慕之心她分得清。
可就是这样一个叫她看不清全貌的女子,眼下却用着这真挚的笑容,恳切的语气蛊惑了她。
她相信了谢予安这番看似发自肺腑的话,甚至内心隐隐有些波动。
人之一生,能得遇一个毫无保留全然信任自己的人,何其难得,这份信任,又何其珍贵。
严清川缓缓呼出一口气,“也罢,你自己的事到底是你自己做主,收拾收拾,我们即刻返京。”
谢予安点点头道:“那两名刺客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就是为了阻止我们往下继续查卫尉之案,严大人,你说,这两名刺客会不会就是那无极阁之人?”
严清川思忖了少许后回:“尚未可知,不过那夜与我交手的剑客,他使的是一柄极薄的长剑,这种剑与卫尉大人身上的伤口不谋而合,他很可能便是杀害卫尉的真凶,不过眼下看来,他也不过是听人命令行事,即便抓住他,也无外乎是挖出第二个顾奇峰罢了。”
“无极阁、京都卫尉、工部尚书看来现在只能从这三方下手了。”谢予安点出接下来的侦察方向。
而后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坐上了村子往京都去的牛车。
牛车慢慢悠悠行驶了一天在傍晚之际到达京都城下,严清川一路扶着谢予安入城回到严府,嘱托她好生休息后,便马不停蹄赶去了青天司,司衙里却不见容时、洛奕的身影。
她正欲找人询问,公孙瓒便面色沉沉地将她叫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