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少爷,十年不见,当真是要刮目相看了!居然将我萧政戏耍在股掌之间。可惜这湖底太小,藏不住人,现在是你自己现身与我一见,还是由我请你出来?”
湖底轰然震响,无数的泥沙翻滚而上。可在萧政的身周数百丈方圆内,却始终有一股强横真元,死死镇压着,使那湖水依然清澈如故。
而就在下一瞬,那枚始终悬浮在湖底三百丈处的明光符后,一个人影忽然闪出。
正是庄无道,一身离尘道衣,身负剑匣,目光同样冷漠。
“自从北方一别,我也没想到,会与你有再见之日。看你们鬼鬼祟祟,可是也如那沈林一般,要擒我去北方?”
“也如沈林?如此说来,那沈林果真是已死在你手中?”
萧政抬起了头,双眼微微一眯,虽料到了庄无道可能就在附近,却也不曾想,庄无道会躲在这近在咫尺之地。
深入湖底之时,谁都没发觉,那枚明光符的异常。
“看来烈少爷你真是长大了,不止心狠手辣,轮到阴谋诡诈,也不逊于人。”
“这句话,沈林也曾对我说过,然而我庄无道为人,素来都是人不犯我则我不犯人。”
庄无道微微冷笑:“若不是某些人心怀叵测,包藏祸心,我在湖底这些布置,多半也没什么用处。”
二人间唇枪舌剑,言语急促,利如刀锋,然而这番对话,总共也只用了不到十个呼吸。
“那么烈少爷现在意欲如何?”
萧政冷然哂笑,神情轻蔑:“之前可算是出其不意,是你最好的机会。现在想要逃脱,怕是要晚了。若我所料不错,你这几日在湖底下的布置,应当不止与此?”
“确实还有其余布置!”
庄无道也坦然的点了点头,气势分毫不让:“今日你四人,若肯道出东离之乱的究竟,太平道到底有何图谋。我可容你们几人自废修为之后,安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