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志同道合’,我看是‘狐朋狗友’还差不多。”柳宿换上一壶新茶,低低地小声咒骂。
“‘尸山’?是因为在山上死了很多人吗?”莫愁搬了凳子,好奇地看着他。
“呵,可以这么说……”老道捋着胡须,眯着眼睛笑,“我也只是听说。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了,我有个同是学医的老友曾告诉我,当年前去寻宝的人,有大半是一去无回,而整个石山,之内所埋的皆是他们的尸首。因而石山之顶常年冰封,而石山山腰的树木却茂盛非常。”
柳宿一听,顿然傻了眼,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向逸飞的脸颊——索性他还是活的。
“那些人都是怎么死的,前辈可是知道?”展昭隐隐觉得这其中不简单,岂料长须老道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老夫如何知道。”
他顿了顿。
“不过,依照如今这施蛊之人这般歹毒之手,我想,绝非善事。”
展昭思忖了片刻,方把那日始末原原本本道来,如何如何住进客栈,又如何如何遇上那里的人,再如何如何回来。
“这还用想?定是那客栈里头有猫腻,猫儿,你说那小二死活不让你去阁楼?我看,那阁楼里头只怕都是死人!”白玉堂拍桌而起,当机立断:
“事不宜迟,咱们明日就起身去那石山瞧瞧不就得了。”
“哎,年轻人,稍安勿躁。”长须老者抬手一摆,拉他坐下。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才是,不然冒冒失失去了,一来是让对方有机可乘,二来你自己也没有证据,他们要是不认账,你能拿她怎的?”
碰巧柳宿朝他递来一杯茶,长须老者舒舒服服一饮而尽,有些飘飘然地靠在椅子上。
“都说陷空岛上的耗子一向靠不住,还是开封府里的御猫稳重些。南侠不介意与老夫详细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