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爹当真把人家害成这样了么?”

这话问得相当直白,展昭尚来不及制止,只好作罢。

好在温延并不觉得什么,只点了点头。

“先皇在位时的吕将军……”向逸飞一面擦着手一面喃喃自语。

“我好像听说过一些。是说这位吕将军带领一支吕家军杀敌无数,自他上战场以来,连得当年的契丹也要畏我大宋几分。后来,也确实是传言被敌军放火烧死的。”

“只怕是朝廷里头为保名誉,胡乱编来的罢?”柳宿这般猜测。

“这倒不是什么要紧的。”展昭抿了口茶,沉吟道,“吕二公对你恨意之深,恐是不除你不会善罢甘休,你当如何?”

“不如何。”温延淡淡回他,“他若要命,给他便是。”

莫愁摇摇头:“话不能这么说,那些事情,是你爹做的,又不是你,凭什么要你抵命?”

未等他回答,白玉堂已嗤笑出声:“这还不简单?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有什么不可能的?”

温延眼中一暗,再不说话。

“哎,白小弟,你这话我可不赞同。”向逸飞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忽然正色,“我本是个在江湖打滚的武林人士,对于这庙堂之事自不该妄加言论,但论及先皇,我不得不多说几句。

自古,人皆有防人之心,惟帝王最甚。汉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许诺藩王之事,汉朝建后,又多下命令削弱藩王势力,甚至不惜除之以绝后患;便是我朝太祖,杯酒释兵权,自也不在话下。说句实在的,现今帝王之家,不懂通军事之强,却一味重文轻武,导致我朝兵力一再下降,抵御外族已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