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延淡淡“嗯”道,伸手握茶,却不喝。
“因得高丽离大宋较远,各种物件与节礼又弄了一月有余,所以,送亲的车队也是三日前才到南京道的。”
莫愁有些不信:“就没人走漏风声?”
向逸飞轻瞥了她一眼:“既是离了送亲的队伍,好比公主已嫁入他高丽了。此刻偏被人劫走,于脸于国面子上都过不去,再者,我大宋好歹也是一方大国,丢了一国公主,况还是在送亲路上,这说出去……也怕害了两国关系。”
“那高丽太子就不发火?怎么说人也是被劫走的,他难道不会怀疑到咱们身上来么?”
温延勾了勾嘴角:“那人也算得聪明,换了一身高丽服饰才去劫的亲。”
莫愁顿时瞪大了眼睛,在脑中思索半响:“这个就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故而又嘻嘻赞笑道:“厉大哥这法子好,估计那高丽太子死也想不到了。”
展昭抿了口茶,犹自闷然地摇摇头:“莫要高兴得太早,这事情本来就蹊跷,听闻高丽太子为人叵测,怕是迟早会查到我们这里来的。”
向逸飞颇为赞同地颔了颔首,放下杯子来:“展兄弟此话不错,而且你们策马又走了两日,就能担保没人看见?此举表象上看来得巧,实际有诸多不妥之处。”
温延轻皱了眉峰,不可置否地垂下头,没再言语。
“哎……”向逸飞靠着木椅,两手随意胡乱搭着,仰头瞧着那房梁,恼火地叹气。
“得想个两全的法子才好啊……”
“不如。”展昭沉声开口,“将计就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