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延冷冷道:“举手之劳罢了。”
“那也得谢谢。”
莫愁不依不饶地往前踏了一步,正预备端端正正行个礼,未想温延好似骇了一跳,脚步不稳地略略后退。
莫愁挠了挠耳根,自有些纳闷,还欲上前就被展昭拉住。
“我适才已向王爷道过谢了。”
展昭如是所说。
“谢过了?”莫愁虽有莫名,还是没觉得有何不妥,笑着点头:“既是你代我谢过了,那我就不谢了。”
他两人直对望浅笑,即便此地寒风彻骨,那般暖意仍旧清晰可感。宛如隔了千重屏障,这一刻,温延静站在原地,不知自己是该退还是该进。
“大冷天儿的,你们几个不进屋里去坐,反倒在这院子里吹冷风,这是为哪般?”
向逸飞年长他几人,加之早些年闯荡江湖,言语中放浪惯了,便是知晓温延身为当朝王爷也一如既往的随意称呼。
“向大哥还不睡么?”莫愁开口问道。
向逸飞双手环胸,靠在偏厅门口,懒懒笑道:“时候还早。这事情闹得这么大,总得挑个时机好生琢磨琢磨,那半死不活的小子现下命是保住了,可别来了一队子官兵,把咱们一齐抓了,就得不偿失了。”
他朝展昭等人招招手:“来,屋里谈。”
莫愁畏寒,柳宿取了个小暖炉塞在她手里叫她捧着,继而又泡上茶,挨个倒上。
“这么说来,如今朝中尚还不知公主被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