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延沉默一瞬,并不回答,起身挨到床边坐下,把莫愁掀开的被子又替她捂实了。
由于经常性被温延无视,梅才清早已习惯,嘴上依旧不停休:“话说回来,这丫头就一个人?怎反要你照顾着,她家里没人了?”
温延闭上眼,摇摇头:“她让人休了。”
“啊!”梅才清惊讶得有些夸张,顿时对莫愁心生同情:“啧啧啧,那人也真够狠心的。”
“这也……怪不得他。”
温延叹了口气,声音在屋中空空回荡。
“他亦是身不由己。”
那人,想必才是最最难受的那一个。
雨点摔开水花溅落在干草上,微凉的光线透过幽暗的窗户落进牢房。
寂寂人无声。
牢头把食盒放在牢门口,又细心地用衣袖扫干净地上的灰尘。
展昭静静站在窗下,仰头看着那不太明朗的天空,淡淡的光洒落他满身。
“展大人……您还是吃点东西吧,这样下去身子会受不住的。怎么的也不能饿着自个儿啊。”
“不必了。”展昭没有回头,仍旧瞧着那窗户。
“多谢,我还不饿。”
“哎,那我给您放这儿了。过一会儿凉了,我再拿去给您热热。”
从背后看得到他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牢头没奈何地暗自叹气,用旧大衣把那食盒包裹好,免得它过早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