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院子里面等你。”
展昭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但很快便轻轻地握了握拳,推门下了楼。
白玉堂咬牙看着那道红色的身影,眼见着他已出了潘楼,便再也气不过,狠狠将手里的剑往地上猛地一掷,剑气顿时将周边的椅子震得裂开!
歇息了一盏茶时候,他心中才舒坦了一些,又不禁暗自叹气。
“丫头啊丫头,都说打蛇打七寸,我都把这猫儿的七寸戳得鲜血淋漓了,可他就是不吭声啊……这下,想帮你也是难上加难啊……”
想到这里,白玉堂万分懊恼地蹲下身子来,捡了捡地上的断木,无比忧伤地自言着:
“哎,白白毁了我的一桌子好菜……这可是上等的铁板甲鱼啊……”
潘楼外的天,阴沉沉的。
展昭仰头看了许久,只觉得心头郁郁难受,像是要炸开一般,恨不得大喊大叫出来才好。
看了片刻,他才提起剑来,正欲往开封府走,刚转过身,就看见一个一身黑衣的人站在他对面。那人右手同样握着一把清寒的剑,左手却提着一坛酒,此刻常年不见笑意的脸上却带着淡淡的,说不清的柔和的表情。
他扬了扬手里的酒坛子,朝展昭示意。
“喝酒,去么?”
一坛酒,或许并不多,但凭着个人的心情,醉便变得很容易。
厉也城倒上了满满一碗,仰头喝上一口,抬起衣袖来豪爽地抹尽嘴角的酒水。
“潘楼的酒,果真不错。”
展昭只静静饮着,并不答话。
自厉也城进了八王府之后,他们倒是很少遇上了,难得此次他能有空闲出来喝一场酒,倒真是怪事。
厉也城又喝了一碗,见得展昭仍是这般模样不由得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