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禁不得细想,尤其爱慕一个人。
白日佑宁认认真真做大佑朝的储君,对着萧情公是公,私是私。
她公私分明,不再当着萧情的面频繁走神,令萧情愈发高看她一眼的同时升起淡淡的失落。
只是失落没维持多会,太女私底下巴不得把心捧过去的热切,烧得萧情束手无策。
萧情未经情事,十八岁活出道观姑子的禁欲清然,可她骨子里并非如此。
池佑宁不再困守在‘妹妹’的位置,她主动跳出来,以光鲜亮丽的风采跳进萧情平静如水的天地。
萧情不动声色观望她的浪漫心动,也会因她给予的浪漫感到动心。
再一次在梦中亲吻风仪上佳的殿下,梦醒之后萧情坐在床榻,一颗心热烈怦然。
“萧侍讲?”
这次换成萧情在讲解文史时走神。
佑宁看她眼下蒙着一层淡青,既心疼,又不好在授讲未结束前表现出不合宜的担忧,她轻抿唇瓣。
堪比桃花的唇色在萧情注视下抿成一条线,萧情一手捂心,视线下移,瞧见殿下尖尖的下巴,没来由地心尖升起连绵不绝的热。
银灰色的衣领锁着少年人充满生机的身体,肌如玉,颈如雪,白晃晃地闪在眼前,萧情手指微动,口干舌燥:“殿下。”
“嗯?”
太久不说话,她嗓音介于清越与沙哑之间,声线撩人,萧情听得眼皮一跳。
“萧侍讲,怎么了?”
她不知何时在授课时不再喊“阿桢姐姐”,一声声“萧侍讲”,喊得萧情想撕裂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