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惹得皇姐变着法地折腾她。

想了三五遍她还是无法把‘阿桢姐姐求饶’和’柳新姐姐求饶‘的画面重叠在一块儿。

萧情和柳新本就是截然不同的性情。

柳新倘若是春日里柔弱可欺的柳条,阿桢姐姐就是那任性凡事凭己心的桃花仙。

她想开,花才会开。

想给你三分甜头,你才能尝到甜。

不给你甜头,只美美地杵在那,馋得人心坎里直痒痒也对她无计可施。

佑宁迎风靠着桃树,心想:阿桢姐姐用不着哭,她就像今日那样坏地看她一眼就好。

少年人为情所喜为情所困,大人们放肆地掀开一层层热浪。

凤仪宫内,皇后寝宫,门窗闭着,玉瓶内花开了一枝又一枝,美人玉背也开出一朵朵艳丽的红花。

陛下不同常人,虽是女子,却也称得上龙精虎猛。

每日繁冗的政务没能消耗她全部的热情,年复一年的欢喜也没折损她对心上人的半分爱意。

对婉婉,千千万万次她都觉得新鲜。

她下手有点重。

情真意切,放到此时力道拿捏地竟也恰到好处,激起浪花朵朵。

多少年过去,婚后的头几年阿池是温柔的,绵绵徐徐,慢吞吞的,唯恐伤了她。

至如今晓得弄不坏,她胆子大了,如狼似虎。

清和趴在那扇门,嗔怪她急切,又忍不住抬高了要她身心畅快,池蘅在身后轻笑:“姐姐,姐姐晓得我为何总愿喊你‘姐姐’?”

左不过是带着点不正经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