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立时噤声,三言两语改了话题。
长街落雪,雪花一层层覆盖在砖瓦树梢,清和舍了马车心事重重地选择步行,柳琴柳瑟走在她身侧,一头雾水。
冬天连动物都蜷缩着猫冬,风雪天却阻挡不了稚子玩雪嬉闹的热情,一声声笑闹入耳,清和没来由地起了烦躁。
靖国公府,管家急忙迎出来:“大小姐,陛下来了。”
清和眸底郁色消退,唇角微扬。
池蘅处理完政务好不容易摆脱那些烦人的朝臣,白龙鱼服出门,身边只带了尽忠职守的宋大监。
眼瞅那道妙曼的身影闯入眼帘,她容光焕发,眉梢喜气洋洋,那声“姐姐”尚未喊出口,想到婉婉多日流连萧家陪着那位萧少夫人,醋劲上涌,强按下那份见到来人的欢喜,负手立在梅树下。
冷风吹起金织银绣的锦袍,她眉眼不动,清和不做停留地投进她怀抱,指尖揪着她衣襟:“怎的这时来了?”
柳琴柳瑟领着下人悄声退去,池蘅原想再醋上一醋,奈何美人投怀送抱诱惑之大,她双臂柔柔环紧,嗅着鼻尖冷香:“我再不来,你可还记得是谁的人?我再不来,姐姐怕是要忘了我……”
她一副可怜兮兮待人垂怜的小模样,清和按捺不住亲她侧颈:“胡说,谁能越过你去?”
她外穿红狐大氅,内裹秀气素净的缠花白袄,束着不盈一握的细腰,身段玲珑,仅仅这样抱着,池蘅就能感受到起伏的玉雪山峦。
霎时心神摇曳,她哼了哼,冷不防折腰手臂绕过美人膝弯,清和低呼一声玉臂牢牢缠着她脖颈,嗔道:“阿池,别闹!”
她不说还好,一说,池蘅满肚子被冷落的委屈溢出来,磨磨牙,抱着人大步往屋里走。
内室温暖如春,床帐随风而动,她看了眼舒适柔软的雕花大床,眉峰上挑,清和顿感不妙,方要逃脱,被人按在梨花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