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爹爹的心陛下岂能不知?陛下将大哥关进地牢,管他什么由头,是‘惊驾’也好,‘犯上’也罢,总归没瞧上大哥,更无让咱们周家插手后宫的打算。
“陛下天人之表,真龙降世,在她治下哪容得咱们放肆?为图盛世,上皇都颐养天年为真龙让位,周家凭什么以为能凌驾在陛下之上?
“满朝文武,数咱家跳得欢,陛下没要了大哥的命,是顾念爹爹于国有功……”
周扶怒不可遏跳起来:“你大哥如今还在牢里吃苦受罪,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还没如何胳膊肘先往外拐,她敢对功臣下手,除非想招来骂名!”
“她为何不敢?她才是陛下!她是女子又如何?上苍降下来的正是一位不拘一格的女帝!爹,为了大哥一己之念,您连全家上下的前程性命都不顾了吗?”
周玄俯伏跪地抱他大腿:“爹,您三思啊!”
周扶有心踹开他,到底不忍下重手,须臾扼腕:“行了,知道了……”
蛇打七寸,周念便是周扶的七寸,嫡长子一场牢狱之灾,削去奉昌侯不可一世的气焰。
周大公子从牢里出来,面黄肌瘦再不敢和爹爹提“要做陛下后君”一事。
八月下旬,女帝废去周大公子袭爵资格,改扶持周二公子。
周扶整日忙着忧心两个儿子的明争暗斗,没时间再往陛下眼前添堵。
有周家这前车之鉴,朝臣不敢再催逼陛下充盈后宫。
池蘅四两拨千斤稍使手段惹得奉昌侯每日焦头烂额,周扶早朝见了她是何感想无人晓得,只是周二公子当日那番话到底进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