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周扶态度软下来:“沈姑娘总该体贴一下为人父亲的心肠罢。”
“侯爷说笑了,我是一女子,怎能体贴为父的心肠呢?”
奉昌侯领教了她的厉害,笑道:“罢了罢了,本侯不再执着。
“实不相瞒,被关进天牢那个不争气的,是本侯最宠爱的嫡长子,沈姑娘所图无非后位,若你真能保我儿毫发无伤,救他出来,本侯不再挡你前路,你道如何?”
清和早先还有意与周扶和解,此刻见识过奉昌侯为人,她改了主意:“挡我前路,凭你也配?”
从靖国公府灰头土脸出来,奉昌侯气得直骂娘。
回到家见到堂前正襟危坐的次子,气不打一处来:“你回来做甚?”
周二公子是府里的妾所生,痴迷文学,头脑灵活,为人正派,最仰慕的是当今,此刻面对生父怒火,他躬身朝父亲行礼:“孩儿见过爹爹。”
周扶很瞧不上这个二儿子,素来嫌弃他文弱。
他耐性有限,周玄深呼一口气:“孩儿有几句话想对爹说。”
奉昌侯为长子奔波,又受了小女子的气,疲惫扶额,也没了训斥次子的心:“你说罢。”
“枪打出头鸟,杀鸡给猴看,这道理,爹是不懂吗?”
他上来就是忤逆之言,周扶气得端起茶杯砸在他额头:“谁准你这样与为父说话?反了你!”
鲜血从额头淌下来,周玄早料到会是此结局,他凄然笑开:“不是儿反,是爹爹要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