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都跟人跑了,睡一宿,真相大白于天下,到时候才热闹呢。
秋盏云挽了挽袖子:“随他们说,鞭子不落在身上不晓得疼,现下没人管,以后有人管了,看她们还敢不敢多嘴多舌。”
话里话外的意思宋大监听得真真的,陛下这一去,可是实实在在、坦坦荡荡地朝世人表明心迹。
陛下并非不占理,甚至情理二字都在她这,此番君臣博弈看的就是双方决心,谁心铁,谁就能赢。
靖国公府。
阖府都在忙着接驾。
池蘅此次出宫头戴白玉冠,身穿绯红团锦琢花长衫,腰缠碧玺流云玉带,脚蹬踏辰靴,贵气无双,七分风流秀色,三分威严。
但凡见过她的,无一不心神驰往。
昨日她才来过,今日仍来,不知情的只道陛下与沈家亲厚。
知情人士,譬如靖国公,凝神好生思量,吩咐下人去拿珍藏在酒窖的美酒。
池蘅陪着丈人痛饮三百杯。
她内功深厚,半个时辰也不见去如厕,酒气顺着内力牵引在四肢百骸荡开,顷刻化为汗渍,汗渍初初挥发出酒香,又被蒸发。
饮到此时,她双目仍旧清明璀璨。
而坐她对面的沈延恩,被龙润毒药所害,武功全废,落得终生残疾。
虽没有池蘅那手绝妙的化酒为水,化水为汽的功夫,然从始至终都是他在斟酒,是以池蘅饮去三百杯,他也不过喝了三碗。
下人屏退,管家老老实实守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