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玩得正是投入的当口池蘅闯进来,张小二背对着看不见她人,介意自己的相好被兄弟们平白看了去,哑声怒道:“想占老子女人便宜?出去!不然兄弟都没得做!”

他肩宽腿长,身材细瘦,勉勉强强挡住了女人的身子。

那妓子被他面对面拥着,半边香肩露出来,下巴枕在他肩膀,最是隐忍难熬不可说的紧要之际,抬眸见着俊俏英武的将军,失声喊了出来。

张小二被她弄得难受,也跟着闷哼。

女人脸色涨红,倒像是做错事一样将脸儿埋了起来。

她这么够劲实在出乎张小二意料,正要说几句荤话调试氛围,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清越含怒的反问:“兄弟?信不信今天让你失去一位‘好兄弟’?”

仅是听了前面两字,张小二脊背僵直,面如土灰,顾不得什么占便宜不占便宜,急忙退出来。

这时了都不忘抖着身子为他女人披好外袍。

女人羞赧地裹着袍子躲在角落。

出身如此以为不会再有羞得想钻入地缝的机会,可被将军撞见不堪的一面,她恨不能躲起来不再见人。

将军看也没看她。

她本就对军妓营的存在感到排斥,可这事不是她一人之力能改变,倘要改革,也不是现在大刀阔斧。

因为现实不允许。

士兵在外冲锋陷阵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未知,再没个宣泄的口子,恐怕要闹起来。

更甚者被送往营内的妓子多是家中犯事被牵连,大运朝的朝廷不养活她们,需要士兵们给的饷银度日。

真要解散军妓营,以如今的运朝律法处置,她们的处境会比去了花楼更糟。

电光火石,池蘅不合时宜地想起临行那晚姐姐伏腰尝她的甜水,她面色一红,刹那又铁青。

张小二看着她不停变换的脸色,心沉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