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去是去了,奈何根本不上楼,站在楼下吹了小半时辰风。
自那次后,再无人敢拉着她闹不正经的。
又有吴有用瞪着眼严防死守,一心护着沈家这位姑爷,任是谁也别想把人教坏。
军妓营帐门冲哪边池蘅都不知道。
亲兵领人到了地儿,帐子还没掀开,里面的动静传出来,他手心捏了把汗。
大着胆子去看将军脸色,抬起头,对上一张银白面具,这才醒悟将军素日还是戴着面具的。
脸没见着,对上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睛。
他吓得膝盖发软,扑通跪倒下去。
帐子内的士兵哪晓得将军就在外面像根石柱子杵着,久不折腾的人乍一折腾,恨不能使出浑身解数来解解大半年的渴。
帐外,池蘅一颗心冷透。
一次次的胜利,确实很容易迷失人的心。
骄兵必败。
以这样的状态去攻打狄戎王庭,拿什么胜?
怒火腾起,她既失望,又生出心寒,唐刀挑起帐帘,大步迈进去!
甫一进去,满目乌烟瘴气袭来。
一道道屏风隔着,声浪此起彼伏。
张小二并非荒淫之人,身为将军身边的亲兵,比起其他人来算是节制。
他调弄的也并非营内随便一名妓子,而是他极其疼爱的相好。
那相好受他照顾良多,且听说他几番为将军做马前卒,更甘心乐意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