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谢折枝。”
“清和!”
谢行楼喊住她:“你今日杀不了她。”
“为何?”
“清宴要来了。”
沈清宴——谢折枝之子。
“今日杀不了,明日呢?”
“她有她的死路。”
清和远山眉微凝:“姨母?”
“她不会死在你我之手,时机到了,自有人杀她。”
“她能活过今年吗?”
这种断人寿数的轻易不可教外人晓得,然而她问了,谢行楼摇摇头:“她会死在今年。”
死在你最爱的人手里。
忆起‘言灵’之时窥见的破碎画面,她眸色闪过一抹难以言说的怜惜:“和我说说阿池,可好?你与她如何了?”
清和从姨母这事先得知无法手刃仇人,心情低落,然人各有命,若谢折枝注定不会死在她手,无论她怎样费尽心机,都会有人拦阻。
天意与人意,人意的力量太过渺小。
她轻叹:“我们边走边说。”
她因谢折枝之故不愿见谢折枝的亲儿子,情有可原,谢行楼牵着她手,两人走向后院更深处。
提到池蘅,她精神这才好些:“她有与我来信,尽是一些轻狂浪荡之语……”
谢行楼知道怎样哄她多说,哄她展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