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浅的音儿从门扉钻出来,琴瑟二人红着小脸颇有经验见识地封闭听觉,当个真真正正的聋子。

“姐姐,姐姐多给我点,好喝……”

她又在口无遮拦。

恍若陷入一场美梦,又若饮去一壶烈酒,在浓香的酒意里半醉半醒,耳畔只剩下“咕咚咕咚”声,响亮又羞人。

池蘅顶着张欲色俊俏的脸,鼻尖浸满花露,分外勾人:“姐姐也尝尝这酒香……”

听她话里的真诚,仿若真的打开酒封启了一坛美酒,酒水醉人,清和却不欲尝这水,晕晕沉沉歪过头,方躲开,又被使坏的小将军追上去。

“共尝,共尝嘛。”

‘品酒’多时,门窗外覆了薄薄一层细雪。

嬉闹一场,清和累得睁不开眼,池蘅精气神足,一般人真没她这份天生的活力。

“姐姐,还冷吗?”

清和勉强打起两分精神,哼唧两声,也不知是在说冷还是说不冷。

被小火炉烤着,她四肢暖融融的,骨头缝里溢出来的舒服,抬起脚踩了踩小将军瘦俏的小腿:“贫嘴。”

池蘅眉开眼笑。

她不敢说边关这一年除了带兵打仗积攒军功,双修那回事她也惦记着呢,研究着呢。

婉婉厌恶《如梦欢经》那般的邪法,若知道她不学好在那事上殚精竭虑,怕是要恼。

昔日婉婉焚烧经书的画面历历在目,咽下到嘴边的话,池蘅眯着笑眼:“姐姐,好想进去……”

清和瞌睡渐消,蓦地睁开眼。

池蘅小脸红润,整个人像烧开的水不停冒热气。

看来看去,她重新闭上眼:“这还不简单?阿池若想,还用我教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