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背挺直,步履沉稳,想来是想通了。
目送她的背影,清和忽而浅笑:“帝有二星……”但愿她的紫微星,无往不胜。
从别院沈婉婉那里汲取到爱的力量,池小将军提前结束休假,以饱满的热情扎进边防大营。
她如今不再是百夫长,经历剿匪、赈灾,手底下的兵人数翻了几番。
池蘅一入军营,乌泱泱的兵围上来向她讨教兵阵、刀法,这全是上阵杀敌能活命的真本事,谁不眼馋?
她在军营过得如鱼得水,渐渐很得人心。
与此同时,深宫。
星月当空,赵潜又失眠了。
民间关乎天命帝星一说传得沸沸扬扬,越想瞒着,越无法隐瞒,赵潜守在一片【榴花宫】的废墟前,无比想念贵妃在时的光景。
薛泠是懂他的。
薛泠常常不将他当做皇帝看待,但薛泠是懂他的。
懂他的卑微和战战兢兢,懂他的苦楚。
站在废墟前,赵潜的心久久得不到平静。
“真的好想……好想杀光他们啊……杀光了,就再没人敢说朕的不是了。”
他眼底涌动疯狂之色:“道长。”
容越现身在他几步之外。
“道长,朕忍不了了。”
容越一反常态地没再劝阻,他轻抚胡须,轻轻一叹,推着当今陛下往无尽的罪渊坠落,嗓音缥缈,蛊惑道:“杀罢,唯有见血,他们才晓得怕。”
“唯有见血……才、才晓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