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么一打趣,一鼓励,来时的紧张忐忑烟消云散,池小将军眉眼轻扬很快摆脱天命在上的重压,她笑了笑,忽然就想喝婉婉的甜水。

清和揣着明白装糊涂,慢饮一口茶水,顺手将另一杯茶推到她手边:“你也尝尝。”

池蘅坐在她对面端起茶杯轻吹茶气:“这太突然,仔细想想却也在情理之中。若非如此,我更不知该如何解释在我身上发生的种种。”

池家的欺君,爹爹的严苛,大师伯的期许,萧师的破例,以及那么多看得见、看不见的人的厚爱。

“你早就知道了?”

“不比你提前多少,也是顺着蛛丝马迹胡猜的。”

池蘅不知笑她谦逊,还是笑她话语里平平淡淡的小骄傲,指腹捻磨着杯壁,喉咙微动。

“有话直说。”清白不客气横她:“吞吞吐吐做甚?”

这一天来得太快,池小将军说不紧张其实还是有着难以察觉的慌乱。

她狼狈地垂下眼帘,握着茶杯的指节渐次松开,身子挪过去不好意思地蹭蹭未婚妻的肩膀:“姐姐,你亲亲我。”

她像个不知足的饕客,俏脸艳红,很少见的羞涩腼腆:“再予我尝尝,我……”

她揉揉耳朵:“茶水,压、压不了惊。”

说着,视线落在未婚妻涂了口脂的唇。

清和端端正正坐在雕花椅子,被她看得腿脚发软,思量几息,歪头献吻。

……

“去忙你的罢。”

“嗯。”

池蘅餍足地咧唇笑,指腹轻柔抹过清和泛红的眼尾:“姐姐,我要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她定在那深深看了一眼,这一眼有深沉的情愫,还有浓浓化不开的感激。

须臾,抬腿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