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为你的‘开心’努力罢。”

“嗯!”

“你看,风筝飞过墙来了。”

清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见一只画着长耳朵的兔子飞到沈家院来。

一墙之隔,池家。

池蘅热切地支使她大哥:“高点,高点大哥,再高点,低了婉婉看不见!”

她腰伤没完全好,家里众人舍不得要她动弹,年三十放风筝的事落到大公子池英身上,池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风筝放上天,累得额头冒汗,心道:风筝放这么高,沈姑娘得多眼瞎才看不见?

长耳的兔子风筝清和看得清清楚楚,左边耳朵写着‘开开心心’,右边耳朵写着‘欢欢喜喜’,横批:‘记得想我’。

她腹诽:幼稚不幼稚啊!

却还是被这幼稚的把戏哄得所有愁烦都放飞。

不一样了。

阿姐变得不一样了。

沈清宴站在身侧看她笑靥温柔,眼角眉梢洋溢喜气,那是除池哥哥以外所有人给不了的,舒心、满足、独一无二的偏宠。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

沈清宴既为她感到快乐的同时,也感到浓浓的失落。

清和不再与他闲聊,身披大氅站在庭院看风筝。长耳兔子画得惟妙惟肖,像极了阿池。

年三十的晚上,家家户户守岁,池蘅掐算着时间隔着高墙扯着嗓子喊,一声声的“清和姐姐新年好”,热热闹闹地填补清和孤寂的内心世界,滚烫的安全感充满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