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知道,沈延恩将自己关在祠堂闭门不出,这才给了‘池三公子’勾搭未婚妻的良机。
“大哥,大哥!”
一溜烟的功夫池蘅已经踏着轻功从【明光院】跑了来回,她人都回来了,大哥还在犯傻,她摆摆手:“大哥?”
池英开始纠结要不要和幼弟讨教讨女孩子欢心的方法,一脸郁卒:“这就来。”
任劳任怨地辅佐三弟放烟花。
烟花窜上高空轰然炸开,隔壁沈姑娘抱猫站在庭院抬头欣赏刹那的光辉璀璨。
猫儿在她怀里温和乖顺,一声又一声的烟花爆竹,她捂住猫耳朵,眼里笑意温柔。
沈清宴站在【绣春院】门口,踟蹰片刻后无声走开。
阿娘与爹爹赌气摔坏先夫人的灵位,灵位摔碎的同时也撕裂沈家多年无争的表象。
爹爹休妻,阿娘成了弃妇,外面风言风语许多,听多了他反而开始麻木。
冷静下来意识到那日自己所作所为有多惹人烦。
他想做孝子,便任性拦着人家做个孝女,道理说不过去,他和阿姐,终究是回不去了。
新年伊始,团圆的日子,沈家分崩离析。
回到谢家,谢折枝大病一场,新年夜缠绵病榻,嘴里念着夫君的名,浑浑噩噩做了半宿的梦。
美梦、噩梦,醒来孤枕寒衾。
“悔了吗?”
一扇门被推开,清凉的嗓音穿过耳膜,穿过喧喧嚷嚷的流金岁月,原本迷迷糊糊的谢折枝登时睁大眼看向门帘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