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蘅被她问住,同样想不通除了发现她是女儿身,还能对她做何事。
可难得看婉婉这副窘态,她不忍错过,下巴轻抬,得意地看了两眼,笑着和她咬耳朵:“好呀姐姐,我那会还是‘男子’呢,姐姐就敢扒我衣服,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沈姑娘装模作样的本事太强,神情淡然:“我也就看了一眼。”
“那太不公平了,我也想看姐姐‘一眼’。”
“……”
她呼吸扑在耳畔,沈清和受不了她闹,头疼扶额。
“姐姐?婉婉?清和姐姐?”
清和唇瓣微抿,手臂勾着小将军后颈,一个吻轻轻软软落在她左脸。
口脂是花瓣般鲜嫩的颜色,印着少女姣好的唇形。
她呼吸起伏,眸眼蒙了层薄薄的湿雾:“这样和你赔罪,可以吗?”
池小将军傻呆呆地杵在晚风中,喉咙吞咽,想用手捂脸,担心毁了眼馋许久的印子,手抬起又放下。
趁她愣神,清和别开脸:“年三十,去陪家人罢,呆在我这做甚?我就…不送你了。”
她脚步平稳里带了微不可察的仓促,扬起的衣衫随风拂过池蘅肩侧,伸手去抓,池蘅扑了空,咧唇一笑:“婉婉,我回家放烟花给你看啊!”
好不容易得到美人献吻,她爱惜的很,提身翻过高墙,怀里抱着清和为她缝制的新衣,美滋滋回了家。
偌大的将军府,池夫人、池将军,包括腿伤痊愈的池大公子,温文尔雅的池二公子,都在庭院等着某个胳膊往外拐的小兔崽子。
小兔崽子·蘅怀抱包袱而来,俏生生的小脸顶着再鲜明不过的唇印:“大哥,烟花呢?”
池英被她问得一怔,张张嘴,有心问她又跑去哪寻花问柳,转念一想阿蘅是从隔壁翻墙出来,这印子是怎么来的,脚趾头都能想通。
他佩服幼弟泼天的肥胆,擅闯姑娘门院还讨了便宜回来,没被沈大将军打死真是老天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