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羞窘,一人面带惊艳,池蘅笑嘻嘻道:“哪里麻了,我给你揉揉。”
得亏她年纪小,又在清和心中处在性别成迷的阶段,否则就冲她冒冒失失掀姑娘家被子的荒唐举动,清和再大气,都少不了要教训她一顿。
“你倒是不客气。”她慢悠悠道。
昨夜寒毒侵体,亏损的元气被小将军用纯阳真气温养彻夜,养回大半。
沈姑娘眸子轻转,语气戏谑,池小将军不好意思地挠头:“关心则乱,姐姐莫要和我计较。”
好一句关心则乱。
清和笑了笑,暗忖:其实栽在阿池身上,她一点都不亏。
有这么一个人,幼时英雄救美差点为你去死,长至少年,心性纯真。永远对你比对旁人多了三分善意、三分暖意,热血赤诚,无怨无悔。
这世上,再找不到像阿池一样凡事以她为重,百般珍重地将她捧在掌心的了。
她天生纯阴之体,又被寒毒入骨,阿池修的是纯阳真气,可再是纯阳真气,为她疗伤一夜,滋味估计也不会好受。
瞧了眼某人稍显苍白的脸庞,她于心不忍,哪能再计较?
“小腿麻了。”她声线软下来。
池蘅点头,坐在床沿老老实实为她按摩小腿穴位。
她手刚碰上来,清和胸前起伏,气息微乱,视线从始至终没从她身上移开。
看久了,越发有一种‘阿池实为女子’的感悟。
试想世上的男儿哪有人十四岁就能哄得女子为她神魂颠倒?
以至于年少倾心,再无一人能入眼,入心。
唯有女子对女子,才能无微不至做到这份上。
她裹紧盖在身前的棉被,不错眼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