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难,当然他完全不相信文献上说的疗法。
什么找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听舒缓的音乐,不能做任何刺激到神经的事情,度过安宁平和的一生……
呵,那是神经脆弱的普通人。在g这里,杀人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被fbi追捕的压力跟被一群苍蝇打扰差不多。
但黑泽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
虽然他觉得组织层出不穷的卧底与叛徒每天都在考验他的神经,蠢货与垃圾每天都在拉低他完成任务的效率,他都习惯了,可是万一呢?
万一他被气得头痛欲裂,情绪失控呢?
哪怕理论上没有发病的可能,但黑泽仍然带着药。
后来黑泽发现——
人确实不能跟这个发疯的世界较真。
“说起来很丢脸,不过如果没有这个药,我很难度过组织覆灭最初的那段日子。”黑泽露出回忆的表情,语气却很平淡。
他需要绝对的冷静与理智,才能面对一夜之间失去存身之地的事实。
因为那时的黑泽想不明白组织为什么会覆灭。
组织是一道看似坚不可摧的城墙,连敌人都感到畏惧,结果一打起来,发现这玩意比马奇诺防线还脆。
黑泽差点就情绪上头,放弃逃生,留在组织总部跟那些敌人一起炸成烟花了。
由于黑泽刻意深藏自身的缺点与天赋,就连鱼冢三郎都不知道。
即使看到,鱼冢三郎可能也以为是一种止痛药。
在科学的世界,组织也是研发药物的,有很多没有上市生产的特效药。
“你昏迷的时候我翻了一遍你随身携带的东西……”
黑泽无视了琴酒变得阴冷的表情,继续说,“你没带药,我觉得这种错误不应该发生在你身上。你在神社的时候就头痛昏迷了,按照正常逻辑,你会意识到问题并且去买药……这种药并不难买,可是你这次的情况更严重,而你竟然没有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