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川咬牙切齿道:“他现在在何处?”
傅沛白垂下眸子,声音听不出喜怒,“眼下他功成名就,身居高位,已是人人艳羡的天下第一剑宗宗主,他不是当初那个小镇的落魄青年陆鸣,而今他叫陆文成。”
顾川睁大了眸子,气极反笑,“好啊,好啊,原来竟是他,他陆鸣还当真飞上枝头变凤凰,鲤鱼跃龙门了。想当初,他远赴京都,用的还是月儿攒了多年的银子充做路费,没有月儿,他陆鸣也好,陆文成也罢,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混混!”
傅沛白看向十七,目光深沉复杂,少顷后,她继续问:“顾先生,你可知十七母亲的那块玉佩为何会到丁一身上,他说那是他在他母亲死后意外发现的。”
顾川皱着眉峰,显然还未从对陆文成的仇恨情绪中走出来。
他思索了一会道:“具体我也不知,但月儿生前与楼里一女子较为交好,以姐妹相称,现在想来,那女子应该就是丁一的母亲了,可能月儿生下十七后,她自知命不久矣,也不想十七知晓自己的身世,将十七托付给可信之人后,便将这玉佩给了那女子吧。”
傅沛白点点头,一切都对上了,只是不知,丁一的母亲那时这般穷困潦倒,为何没有把这块玉佩当掉,或许她去典当过,却意外得知玉佩是假的,想来是旧友所赠,二人又同病相怜,就把这假玉佩留了下来,去世后被丁一意外发现,才误以为是自己父亲留下来的信物。
不过真相究竟如何,却无从得知了。
机缘巧合下,阴差阳错下,甚至在人为的编造谎言下,十七的身世到今日才得以明晰,傅沛白感觉心脏闷痛,不知是为自己的,还是为十七的。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顾川才问:“十七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她怎的会受伤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