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冷笑道:“何人如此狂妄?在老夫面前,就不存在不可解的毒药,你放心,我自有法解,不过说到这,前不久有一男子前来,与你所求之事一般无二,想来他就是你口中那位好友了,他还带来一人,与你相见。”
傅沛白蓦地紧张起来,握紧了拳,“那人在哪?”
莫问对着窗外遥遥的谷口,扬了扬下巴,“我这可不收留吃白饭的人,那人替我去谷外采药了,这会该回来了。”
傅沛白腾地起身,留下一句“我去谷口等他”便离开了屋子。
山谷处雾影婆娑,偶有莺燕啼鸣,傅沛白站在月光下,一动不动地望着远处的山林,难掩心中的波涛起伏。
等待的这一小段时间感觉格外漫长,某些蛰伏在阴影之下晦暗不明的真相就快破水而出,可她没有丝毫期待,甚至心底发凉,只因要面对的真相对十七而言太过残忍。
不远处黑暗的林间渐渐显出一清瘦的人影,那人背着药篓只顾埋头走路,并未看见谷口处站着的傅沛白。
直到他走近跟前,瞥见地上颀长的影子,他才缓缓抬头,可这一抬头,却是一愣。
“怎么是你?”
傅沛白第一时间没有回答,她在见到眼前男子的第一刻,彻骨的寒意便席卷了全身。
眼前的男子正是当初在乌蒙遇见的那名代写书信的男子,刑广为何要千里迢迢将他带来此处,又在临死之际嘱托自己一定要去见他,说他能揭晓十七的身世。
所有的一切,即使尚未言明,可那个荒唐的真相却已经随着男子的出现在傅沛白心中得到了证实。
男子盯着傅沛白,急急问道:“带我来的那人说在这我能见到月儿的孩子,怎么就你一人,那孩子呢?丁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