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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树底下没有能坐的地方,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席地而坐便是,但显然不能让另外三个娇滴滴的姑娘这般。

她从马儿驮着的包裹中取出两件衣物抖开铺在地上,又前前后后拿出干粮和水,忙里忙外的活像一个伺候三位小姐出游的小厮。

等终于忙活完一切,她走到一旁坐下,倚靠着大树休息,拿出水囊咕噜噜饮了几口,塞瓶塞的时候发现十七正盯着自己,她随意抹掉嘴角的水渍,问:“怎么了?”

十七摇摇头,抬手拂去额头的薄汗,略显虚弱的道:“没什么,只是有点累。”

傅沛白一听,起身走了过去,蹲在十七身前,面色严肃的问:“你脸色苍白得紧,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无碍,有些头晕燥热罢了。”

陆清婉在旁边听见后,扯着地上的杂草低喃道:“毛病真多。”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肩上一沉,偏头看去,是桑韵诗将头放到她肩上,嚷嚷着:“二小姐,我这会也头晕得慌,借你肩膀靠靠可好?”

“烦死了,你怎的也这么多毛病?滚开!”陆清婉去推那脑袋,对方却是纹丝不动,气得她又开始破口大骂。

傅沛白惯常的无视这二人,她担心十七又中暑晕倒,便起身走向马匹那边,从马鞍包里摸出一个小药瓶,折身回来。

“这是清凉露,擦于腕上两寸的穴位处或是太阳穴,可以稍微凉爽一点。”她说着,将瓶子递了过去。

十七接过,摩挲着白瓷瓶,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带着点调侃的意味,“随便用?”

傅沛白点点头,随即想到十七这话似乎意有所指,应该是说上次江边自己给她用玉凝膏时那颇为吝啬的举措。

傅沛白不自然地摸摸鼻尖,大方道:“随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