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好后几人才出了酒肆,彼时街上华灯初上,各路小摊沿街贩卖高声叫唤,热闹得紧。
刚走出去没两步,傅沛白却突然停下脚步,说了一句“等一下”后便转身跑回了酒肆。
回到酒肆时,那男子已经停下了自掴的动作,突然见傅沛白回来,吓得他一哆嗦,连忙又扇了起来。
傅沛白看也不看他,径直跑到窗边那桌,拿起陆晏冉遗漏的白色帷帽,仔细拍了拍上面沾染的灰后,这才拿着帽子出了酒肆。
陆晏冉见她出来,又看见她手上的帏帽,心领神会,便伸出手去,可傅沛白却没有把帽子递来,而是拿着帽子,上前了两步,亲手给陆晏冉戴好,然后又把四周垂下的白纱仔细规整好,她才收回手,看着陆晏冉的面容完全被掩藏着轻纱后,还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陆晏冉愣了一下,轻声道:“谢谢。”
傅沛白脸上重新露出笑容,“这有什么的,举手之劳,峰主不必和我言谢。”
陆晏冉隔着朦胧的轻纱看着眼前人,对方笑出了一口白牙,显得有些稚气,她没再说什么,转身向落宿的客栈走去。
等四人回到客栈后便各自回了房间,车队自涠洲城分作两批后,傅沛白这一车队剩下十二人,人数大大减少,每人都开了单独的房间,对此她倒是高兴,不用睡地铺,不用担心被人发现身份,乐得轻松。
一进屋,她就直直跑到榻上躺着了,晚食吃得太撑,之后又跑了一阵,这会肚里岔着气了,有点不舒服。
本想好好趴着休息会,可才趴下一会,门就被笃笃笃敲响了。
“小白,我方便进来吗?”
是阿芙的声音,傅沛白打起精神,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去开了门。
“怎么了,阿芙姐。”
“你这会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