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见她过来,两步上前问道:“有什么事吗?”
傅沛白左手杵着木剑,右手微微发颤的将玉佩递了过去,虽然是面向的黑衣女子,但话却是冲向白衣女子说的,“你的玉佩。”
“还有,谢谢。”
白衣女子闻言隔着白纱轻飘飘的望了过来,没有说话。
傅沛白握紧了拳,一种无言的羞愧之情升起,女子给了她机会,是她自己没有抓住,她难堪的移开视线,转身步履蹒跚的走了。
待她身影消失后,黑衣女子将玉佩递给了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摩挲着这与她阔别一月的沉香暖玉,久久不言。
天极宗的入宗比试随着太阳落山也拉下了帷幕,报名者三百七十八人,参加第一轮比试者两百二十二人,最终成功通过三轮比试,顺利入宗者不过四十七人。
落败的各家子弟陆陆续续下得山来,看见路边还停着的那辆驴车,而驴车边那位农家少年垂首靠坐着轱辘,像是睡着了,没人再来跟他搭话,各自三三两两散去了。
缙云山下的空坝安静了下来,偶尔有一声驴叫,大概这毛驴也是在这站了一天,开始有些焦躁的不停抬蹄,这动作惊醒了傅沛白,她方才的确是靠着驴车睡着了。
下得山来之后,她全身一下就泄了力,靠着驴车滑坐了下去,心里百味杂陈,迷茫,绝望,不甘,愤恨,这些心情通通交杂在一起,让她身心俱疲,就这么坐着坐着便沉沉睡去了。
这会醒过来,睁开眼,发现整个山下就只有她一人,面前巍峨的大山在黑夜里宛如一头蛰伏的猛兽,偶有几声鸟鸣,狼嚎传来,再来就是夜风簌簌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