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容和顾白衣沉浸在切磋之中,忙着格挡出招,自然就没注意到赤霄剑的异样。
无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大抵是自己看错了。
二人的打斗动静惊醒了客栈伙计,房檐下人群聚成一团,站在庭院里,仰望着二人。
仰头望去,只见月华如练,黑衣女子伸出手,扣上银质面具,盖住了那张昳丽的容颜。
旋即轻笑一声,拦腰抱起身边的女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次日,江翡和韦宗丘收拾好行装,准备动身前往城主所在的太平殿。
顾白衣和姬容却磨蹭了好久,才慢悠悠地从客栈里走出来。
她们之所以这样慢,一是因为刚刚在结砸碎房顶瓦片的账。二来,据说因为昨夜打斗受了伤,才上好药。
江翡本来有些担忧,还以为二人昨天遭遇了袭击。
待到她瞧见姬容唇角的皮破了时,若有所悟,于是淡然地移开了视线。
偏生韦宗丘素来只识风月,却不懂风月韵事,是个纸上谈兵的公子哥儿。
他坐在马车里,看着姬容嘴角上的伤,关怀地问:“师姐,您何时伤到了嘴皮,如今可还碍事吗?”
姬容:“……”
金主,您挺碍事的。
太不懂事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由于被某位姬姓人士勒令不准上车,所以罪魁祸首此时正骑在马匹上,勤勤恳恳地驾着车。
驾车的顾师傅修为高深,隔着帷帘听到此话后,脸上扬起笑容,不禁笑出了声。
这道笑声很刺耳,但马车内的姬姓人士却不为所动。
她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淡定地对韦宗丘说:“不碍事,只是昨晚被狗咬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