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命?”女子“咯咯”地笑了起来,唇齿微张,“你既是为了活命,又为何要给自己下绝命蛊?”
闻言,顾白衣眯起了眼。
姬容听到这话,却有些疑惑。
女主自己吃下的是母蛊,绝不绝命,又有什么干系?
而后她想到了一种可能,不由得睁大了眼,猛地抬头,看向顾白衣。
却见顾白衣面色如常,唇角含笑,并不作言语。
姬容这时开始怀疑人生了。
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女子对顾白衣说:“先前说你醉心修道,不过为了诈你罢了。你这丫头确实是情深之人,只是不如云无心、封河高明。”
“竹和剑都是死物,既不会说话,也不会背离,他二人钟情于此,道心自然越发稳固。”
“加之他们修的又是太上忘情之道,如何被辜负?而你将痴心给了别人,自己的道心便乱了。惶惶终日,不得安宁,乃至于求而不得,自讨苦吃。”
顾白衣盯着女子,许久都没有说话。
站在一旁的姬容却看不下去了。
这人的言论听起来极为有理,但道理谁都懂,又有几人能置身事外呢。
于是她淡淡地说:“前辈既看得如此通透,为何还会刎颈自尽?”
这种场面,谢白根本掺合不进去,此时他只能摇一摇折扇,附和姬容:“师姐说的极是,看来前辈也是当局者迷啊。”
女子摇了摇头,说道:“我就是因为活得太过通透,所以才会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