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家里人就这么傻傻的相信了。
外家这么蠢,皇子还能上位吗?
不,这已经不是皇子上位的问题,而是她上位的可能了。
再一个,府里如入无人之境,这样的人家出来的姑娘,还有什么闺誉可言。
想到最近小佛堂鄹然增多的宫妃,想到那些像看西洋影一般打量自己的众人,元春气恼的都想要咆哮。
她是一天都不想呆在这里了。
“姑娘,荣亲王来了。”抱琴看着哭得眼睛都红肿的元春,趴在元春耳边小声说道。
元春擦眼泪的手就是一顿,转头看向抱琴,“他一个人来的?”
“是。”抱琴想了想,又补充道,“贴身太监‘刚巧’坏了肚子。”
小佛堂外有一道水流涧,水流的声音在有风的天气里会发出‘嘘嘘’的声音,这样的声音,再加上哗啦啦的水流声,一般太监听了都有些小便失禁。
元春听到抱琴这么说,便淡淡的点头,“谁侍候的香?”
“是奴婢。”抱琴见荣王来了,自是亲自送了‘好香’点燃。
元春点头,一边起身一边擦干眼泪,用玉梳抿了抿头发,又从梳妆匣子最里层拿出一个粉蓝的荷包戴在腰上。
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元春还记得自己进宫的目的。如今她也不敢奢求什么,只盼着能离开这熬人的小佛堂。
落架的凤凰不如鸡,这些日子的窘境她已经过够了。
不过想到当今的病情,元春摸了摸那个小荷包,在等待和抓住机会间,终于还是选择了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