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谟拉比从善如流地接受了。

殊不知, 这已经为奴隶到自由民的阶层跨越打开了一条通道。

很快, 汉谟拉比又增加了一条律令:“在国家需要时, 王有权征用瓦尔杜服兵役,征用的瓦尔杜能够抵充税金。”

大贵族们对此并无太多异议:在他们看来,瓦尔杜是可以与白银划等号的。既然王同意用人抵充税金,那他们也没有什么可不同意的。

但是在贵族们的视野之外,还另有一条律令是专门颁给军方的:“服满兵役三年的瓦尔杜,可以转为自由民阿维鲁。其妻子与子女,一并获得自由民身份。”

另一条通道也打开了。

汉谟拉比双手托着写满了律令的泥板,问他身边那个“笑嘻嘻的小坏蛋”:“这正是你想要的吧?”

伊南微红着脸点点头。

她在这个时空的目标并不是见证奴隶制的消灭,在现有的生产关系下,完全消灭奴隶制是不可能的。但是上升通道已经出现,阶层矛盾出现缓和——而且这些与她在这个时代的观察目标:法律的出现,息息相关。

“希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汉谟拉比问面前一步远的地方,躬身站着的黑袍礼官。

“禀报王,所有的‘习惯法’已经都整理出来,您以前的‘判例’正在整理并提炼。”希律朗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