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已经换成了新的,咳血的情况也随着若菜进入深度昏睡而消失,但即使这样,我妻爸爸依然红了眼睛。

“理事长,这是我们初步定下的治疗方案。”

我妻爸爸用力捏了捏眉心,掩饰住眼底的焦心,这才伸手接过主治医生递过来的文件。

足有好几张纸,都是刚打印出来的,还带着微热的余温。

他一边看一边听主治医生说,“我们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急性内脏衰竭,在找到病因之前只能先用保守疗法稳定住病情,如果没什么并发症出现,后期好好调养的话可以恢复到之前的情况。理事长您别太担心,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治疗小姐的。”

事到如今我妻爸爸也明白这是最好的办法,在上面签字后让他们赶紧开始。

医生们分成昼夜两班,总算在半个月后给出一个好消息,根据各项血液化验指标,已经可以确认病人的情况在渐渐好转,也没有麻烦的并发症出现。

几天之后,若菜醒了,花了很久才理解状况,看到保养得当的我妻爸爸鬓边出现许多白发,鼻头一酸,还未出声先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骂到后来,骂人的那方先哽咽了。

感受到他大嗓门下的深切关爱,若菜无声笑了。

她这一笑,我妻爸爸狠狠瞪了她一眼,起身走到外面,又哭又笑地抚住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