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爷子脸色尴尬,推老婆子:“你看看去。”要被人欺负了还得治伤,治伤就得花钱。
鸭蛋最近对爷爷奶奶的不满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扭头就去隔壁叫姐姐。哼!你们不帮,我们帮!还好红花聪明,知道去搬村长爷爷家救兵。
别人去请,村长肯定不想惹麻烦,可鸭蛋不一样。
他虽然有两儿三女,但孙辈里一个男娃也没有,全村虽然都姓向,可只有跟鸭蛋爷爷是一奶同胞的,鸭蛋就是他们这一脉里唯一的男娃,平时非常喜欢。
林凤音领着金老板,从四周黑灯瞎火只有狗吠判断,这样的打骂似乎是家常便饭,向东良家大门还是被金珠踹开的。
老大老二的屋子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只有向老婆子拿着个手电筒,缩着手站在老三门口,“哭啥哭,多大事儿,你要懂事我儿会打你吗?”
“男人喝醉酒你伺候伺候不就行了,还矫情……不就个婊子嘛!”
廖萍萍尖锐的哭声没了,只剩小小的啜泣,孩子也在门口哭,只是连哭声也一脉相承的小和弱,跟小猫哼唧似的。
“这是干啥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恶婆婆伙着儿子杀媳妇儿呢!自个儿不要脸,可别带坏整个村的名声!”林凤音一边骂,一边冲进屋。
拿手电筒往屋里一照,只见七娃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抹眼泪,向东良在床上呼呼大睡,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酒精味。
“张红萍呢?”
老婆子指指床底下,“缩那儿装死呢。”
林凤音按捺不住心里的厌恶,狠狠瞪了她一眼,弯腰轻哄:“萍萍不怕,是我,出来吧,身上哪儿不舒服?”
“呜呜……”
“不怕了啊,出来吧,慢慢的。”
可张红萍只会呜咽,八个多月的肚子紧紧卡在床板与地板之间,动不了……当时也不知道是多大的恐惧,才能将硕大的肚子塞进去。
林凤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指着床道:“把这畜生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