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唉……你……”唐宝牛似是给口箍勒得口齿不清了。
“你放胆说吧,声音响亮一点!”
唐宝牛忽然旱雷似地吼了一声:“我!爱!你!”
两人都给震了一下,任劳刷地变了脸,唐宝牛哈哈大笑不已。方恨少听了,即使嘴上被勒住,也笑得盈了眼色。
唐宝牛的恶趣味,每次都在绝不可能的场合中,绝不可能的气氛里,绝不可能的情形下说这句话,把听到的人都给吓到。
任劳一手拿过了那张“罪过书”,只见划押处唐宝牛竟写了几个又粗又肥又乱的大字:“我就爱xx你祖宗廿八代!”
任劳一伸手,已点了唐宝牛的哑穴,任怨也出手封了唐宝牛那只唯一活动的手。任劳已发了狠,要狠狠地整治唐宝牛,任怨却阻止了他:“别逞了他的意。”
“给他一点教训。”任劳道:“打掉他几颗牙齿,再砍掉两三根手指总可以吧。”
“不,相爷要他完完整整。他越完整,就对咱们越有利。”任怨说,“你记得当年‘凄凉王’就是激怒了我们,受了点教训,结果诸葛老儿借我们滥用私刑之名,将‘凄凉王’编配入刑部,反而趁此保住了他,咱们因而不便再动杀手,便宜了他。这次兹事体大,咱们怎能又犯在这关节眼上!”
“是!你说得对!”任劳的年纪虽然要比任怨起码长四十岁以上,但对这个年轻人却一向毕恭毕敬,言听计从,“这口鸟气只好暂时忍下来好了。我叫刽子李下刀留些情,留点气,让他们不得好死。”
任怨淡淡一笑,他的笑犹如浮光掠影:“要对付他们,还不必要熬到那个时候。”任怨斯斯文文地弹着指尖,“我还有‘十六钙’。”
“十六钙!”任劳眼睛立即亮了起来:“那是使人五脏六腑尽伤重,纵华陀再世也绝难回天乏术,但外表却一点也看不出来的绝门奇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