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的语气十分平静地提醒道:“阿侑,你的能力。”
“什么能力?”岛侑回过头去,慌张与不解的情绪在脸上交替,看上去分外滑稽。
“来吧……”
费奥多尔的指节弯曲,轻勾着,像是一个信号,岛侑肩膀上灰色的晴天娃娃在空中飘飘荡荡起来,朝着费奥多尔飞去。
“没关系……一切我都会重新教会你。”
在晴天娃娃散发的金芒之下,手术刀被岛侑利落地抽了出来,毫无爱怜之意地丢弃到地上,在木制地板上发出一声躁响。
他抱着失而复得的恋人,没有质问,只是默默靠在他的肩膀上,感知着费奥多尔流失的体温又回升,才安下心来。
“以后阿侑还会做噩梦吗?”费奥多尔轻抚着岛侑的侧脸,手掌上沾染着尚未凝固的血液,毫无顾忌地抹弄在他的脸上。
脸上是湿润的热意,扑鼻的血腥气不断地提醒着岛侑刚才发生的过往。
“会做关于你的噩梦。”岛侑强硬地板下脸来,恶狠狠地说道,“你是明知道我的能力才故意这么做的吧?”
费奥多尔轻描淡写道:“就算阿侑来不及救我,不过是迎接死亡的结局。”
“死也没关系吗?”
“死亡只是另一种方式的永生。”费奥多尔的面色不改,他点着岛侑的心脏,“我会在这里永生。”
不得不说,岛侑想把费佳踹下床的心减淡了不少,
床单换了床新的,还是伊万过来换的,这位被切除感知痛苦的神经手术的长发男人脑袋上还缠绕着一圈绷带,他穿着执事西服,在此之前,费奥多尔一切都是由他来打理的。
直到岛侑的出现。
“只要是主人的吩咐,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