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闻那位阳翟郭郎才赋双绝,比不会当真委身事贼。”
“那郭郎庭上骂贼之言,可谓字字诛心,痛快淋漓!”
……
竟敢当庭骂董么?
郭嘉暗自攥拳,脚下的步伐更快,却并非朝郭府而去。他想着既然郭瑾的事迹已传得人尽皆知,那她如今大概率早已被收押入狱,郭嘉换了目标,直直赶向祢衡府上,途中还顺道听闻几首半生不熟的打油诗。
祢衡似乎早便得知他要到访,此刻正端端立于院中等候,他一手握着那具半圆状漆盒,一手扯住身上的小毡毯,虽是一副畏寒哆嗦的样子,表情却依旧轻佻狂傲。
见郭嘉如期登门,祢衡二话不说递上手中的漆盒,微叹一声:“犁兄真狂人也。”
看这架势,大有对昨日未及参加董卓寿宴而追悔莫及。
郭嘉与他颔首道谢,也不避讳,当着祢衡的面便打开郭瑾的信纸。郭嘉简单浏览,与其说这封信是写给自己的,但不如说这是一封专门针对吕布的邀请信。
试问还有什么能比身在狱中的郭瑾亲自发出的邀请,更为渗人的东西呢?
有了这封信,吕布想不见都难。郭嘉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低估阿瑾了,她或许比自己想象中更加聪明,她有足够的能力去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