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要有人稍作斡旋,并以三寸不烂口舌游说吕布,吕布定会倒戈相向,共谋董卓。而这个人,放眼整个长安城,也只有兄长才能胜任了。
她给了一个契机,成与不成,却全在郭嘉。
郭瑾笑一笑:“荀兄且看,不出一月,自见分晓。”
荀攸见她笑了,也不知有没有在听她说话,见她发丝摇摇散乱,脸颊透着几分病态的红晕,两只眼睛都是湿漉漉的,荀攸慌忙别开视线,只沉沉道出一声:“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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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并未出城,或则说他只是在郊外遛了遛马。
抛下车马随从后,郭嘉找了处不算打眼的驿馆,将随身物件安置妥当,复又换了身行头,悠哉溜达到郭府门前。抓住离府的侍者盘问几句,忽略对方的惊诧之意,郭嘉心中的猜疑逐渐清晰。
阿瑾她怕不是要以身犯险?
郭嘉本欲直接抬步进门,他本想将郭瑾牢牢锁在身边,就算她怨怪自己,至少阿瑾是安全的,这比什么都重要。进门的瞬间,郭嘉脑中却突然倒回这一年来阿瑾忍辱负重的生活,他突然就想,自己若不能一辈子护佑她,又有什么权利扰乱对方筹谋多时的计划?
她会不开心的,郭嘉无奈止步。
既是阿瑾所愿,自己便遂了她的心愿。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翌日清晨,郭嘉习惯性早早起身,他步出驿馆,本想去打听昨日太师府中的动静。平日里市井之民多有忌惮,并不敢青天白日随意品评时事,谁知今日街上竟出乎意料的喧嚣热闹,郭嘉快步走着,耳边便已窸窸窣窣撞进不少言论。